如血花绽放的灵能,本来应该是死亡宣告,可是并非羽啸想的那样。
疼痛蔓延了左臂,是将骨头强行掰回肉里,所有的伤口都出现瘙痒迹象,这是开始愈合的前兆。
「搞什么...他在治疗我吗?」
不仅仅是伤口,就连灵能都开始恢复。
就如同填鸭式的方法,将灵能一口气灌入身体,将消耗的灵能补充回来。
被灵能洗刷的身体,伤势都可以快速恢复,他的目的是这个吧。
因为这样就给敌人恢复灵能,到底是有多天真?
羽啸睁开眼,看着坐在一旁的零时。
少年正抬头看着天,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能说话了?手臂怎么样,可以动吗?”
睁开眼的羽啸的声音,听闻的零时并没回答,而是询问伤势。
羽啸皱着眉,不明白零时的意图,但还是活动了右臂。
状况良好,骨头衔接的也非常完美,至少流淌在身体的灵能通畅,没感觉出任何异常。
“看来是没问题呢。”点点头表示放心,“说实话,第一次用这个能力,有些害怕会失败。”
那总算松了口气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来气。
还有,别诚实的说明啊,拿别人做小白鼠的事实!
“失败这种词,不会出现在你的字典吧?临危创造禁咒的家伙!”
好不容易捋顺一口气,对待零时的态度,羽啸还忍不住要嘲讽。
难以捉摸的家伙,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考维度。
“哎呀呀...怎么会?本来就是想做个小实验,结果一兴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给我嬉皮笑脸,从一开始就拿人当小白鼠吗,你这恶劣的家伙!”
羽啸用力挣起身体,拳头直接就招呼上去,而零时机智的向后一跃,躲过了突袭飞拳。
“喔~哇呜...”可是不看身后的后果很严重...
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可以引起一场风暴。
被一块小石头绊倒,可以滚出数十公尺。
注意这里的用词,是‘滚出’,名副其实的滚出几十公尺,撞到树干才停下来。
“活该。”看到这个场景,羽啸的心情才稍微变好一点。
揉着被撞到的头,身上有着多处擦伤,托住生疼的小身板走回来,零时一口气躺在地上。
做为刻印者的零时,身体素质也就和普通壮年一般,只是意志强大的可怕。
虽然嘴上不喊不闹,但是身体却很诚实。所以不管多难受,也只能咬牙忍着。
“总之你没事,我也达到目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局嘛。”
“好个屁!就算你这么想,可是小姐呢?就这么被你抛弃?”
就算不承认都不行,羽啸没有让芙蕾娜幸福的能力,可是眼前这个混蛋有!
明明被小姐这样依恋着,却做出背叛人类的事情,让小姐失望、绝望。
没办法原谅,却又没办法好好教训零时一顿。
自己简直一无是处,空有着圣将之名,占据着稀有的圣痕,连一个女孩的愿望都没法实现...
“我也有必须完成的事情。”
占据心房的是大量回忆,所有罪孽都不能抵消,而又增添了新的业罪。
零时存在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活着,而是为了赎罪,将三百年的恩怨一一理顺。
“【幻想群魔戏】,你应该明白吧?”
吐露出禁咒事件的元凶,它们同样是旧时代的遗物,似乎与诅咒之子有着仇怨,是群货真价实的疯子。
连禁咒都可以毫不在意的施展,会穷尽一切手段对付零时,破坏零时周围在意的一切。
可以预想,继续保持和芙蕾娜的关系,少女将经历更残酷的事情。
形如这种发展,羽啸也能预想,连零时都吃力的对手,不是他能应付的。
“所以你和魔王签订契约?顺序搞反了吧!”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明白。
“那是对艾莲亏欠的弥补,可是结果欠了个大魔情...”
「魔情是什么东西...单方面的咬文嚼字,还是放过好了。」
“好吧,基于这点就饶了你。处理好自己的女人,别再惹小姐。”
“喂...刚刚还要‘托孤’的样子...”
“但是现在我还活着,小姐就由我来保护,你这种家伙赶紧消失吧!”羽啸站起来,嫌恶似的挥挥手。
“真是无情的家伙啊,飞禽尚懂报恩,分明是鸟人来着。”零时站起来,和羽啸对视。
就算芙蕾娜再怎么任性,也不能让她暴露在危险中,两个男孩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只能一个隐匿行踪,一个时刻不停的看护在身边,各司其职才能真正保护好这名少女。
至于少女内心寄宿的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能得到回报,毕竟对象是个多灾多难的家伙...
“鸟人也占一个人字,思想可不像飞禽一样单纯,趁我没改变注意,滚吧!”
“是、是,我马上就滚。”零时一派悠闲,做出如蒙大赦的表现,朝羽啸挥挥手,就窜进了林子里。
羽啸张开羽翼升空,追捕零时的理由已经消失,要赶紧回到芙蕾娜身边才行。
姑且败下阵一回,拿这个当理由应该可以糊弄过去...
「要拿败北当作理由真是耻辱啊...」想到这里羽啸的心情就不美丽了。
“罢了,各有各的苦衷,这也没有办法,先去保护小姐。”
忽闪的羽翼掀起巨大的涟漪,将空气都是震出一层波纹。
只消一瞬就变成一个小点,如抛物线般下沉。
“还是搞不明白,这到底算不算爱情呢?”
确认了羽啸的气息已经远去,方向正是芙蕾娜沉睡的地方。
零时很想知道,羽啸对芙蕾娜的感情,究竟能让他做到什么地步。
虽然确认了羽啸保护女孩的心意,只是想尽办法让她更幸福,不惜丢掉自己的尊严。
可是这次并没能得出答案,这感情的体现是爱情、还是纯粹的忠诚,徘徊于两者之间做不出选择。
“感情和心理挂钩,但是又不能和揣摩敌意一样...
这门学问很深奥嘛~看来要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大概我的不足之处也在这里,不能让艾莲一个人承担这些感情了。”
少年下定决心,打算在慢慢感情路,踏上勇敢的第一步。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完成【生命的碧之棺】,因为人心是最难以揣测的。
至少在这个位置,零时可以感觉到,一股难以承受的力量。
那股力量并非刻印术,而是扩散在空气中,仿佛将一切都冻结的力量,就连体内灵能的流动都变得迟缓。
如果不是时之圣痕镇压,恐怕灵能会被瞬间冻结,整个人都变成固态的灵体!
“这是所谓Twelve's board的力量,居然到达了这个地步,这个时代真是不可小觑!”
【War of the world is destroy clock!】
一个小时内,第三次颂唱咒文,这次时间又增加了十分钟。
同时身体迸发银蓝的火焰,将流动缓慢的灵能预热,使灵能的流通变得通畅。
虽然那股力量的压迫还在,但是这样一来就不会影响施展刻印术。
这里距离矿山不到一公里,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一鼓作气冲过去,希望...
总会落空不是?
无法改变被冠以诅咒之子的现实,其意思就是加身的诅咒会带来不幸。
这个不幸会伴随着零时,在他想要逃避的时候,给予他迎头痛击。
于是恐怖的震动充斥着耳膜,从这里就可感受到灼热的气息,然而异常的并非是灼热...
看来对方是个重量级的家伙,不断飞上天空,然后变成焦炭的树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只是想跑路而已,不用那么照顾我吧?”
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就算没树木高,造成震动的体重也不可小觑。
关键还不是这个...
“诅咒之子站着别动!等着被我干!”
如雷般的声音在树林里爆响,大得可怕的嗓门都造成回音。
零时拼命的堵住耳朵,最后甚至用灵能充当耳塞,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搞什么鬼?明明是大老爷们,为什么吼出那么恐怖的话啊!!!」
“【迅风、疾风、暴风系数招来 将以奔驰于天际,化为御风之靴】”
想都不想的施展了刻印术,现在绝对不能和成吨级的家伙干架,普通人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了那种冲击!
仿佛被掏空了身子,身体变得无限轻盈,蹬地的瞬间就窜出了数米。
加上‘时钟’的加持,用不了半分钟就可以到达矿脉,到时候再收拾这个肥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零时选择避战的时候,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闪耀魔纹的壮汉不着边际的出现在零时面前,身体覆盖着大量岩浆,口中也吐出微量磷光。
分明还隔着近百公尺的距离,自己走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都叫你站着别动让我干了,跑什么跑?”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炎拳就在面前极速放大,同时狂雷般的声音在耳边爆炸。
都打到面门了还不反击,这不是零时的风格。可是一秒不到的时间,能做的事情极为有限。
零时从胸前拽下了白银十字,白银手甲就附着在手臂上,同时白银手甲上覆盖了血色角质。
“怎么可能老实**!”
近乎咆哮着却也压不过那惊雷之声,两个拳头激烈碰撞。
与对峙的性质不同,更像是还以颜色,壮汉的拳头异常的沉重。
恐怖的爆炸席卷开来,周遭的地面都被撕裂,形成的拳风将树干摇曳倾斜。
在那交手的中心,壮汉保持着出拳的动作一脸畅快,而零时已经不见踪迹。
残留的手感不会骗人,看着眼前的废墟,壮汉再次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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